见动静闹得这么大,王爱朵一下子慌了。
可怜巴巴的瞅着王承舟,小嘴一撇,差点儿哭了,“哥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只是一时惊讶,叫大声了点儿,没想到会引来如此大的麻烦。
迎着所有人的目光,王承舟摇了摇头,笑了,“没事儿,你不喊那一嗓子,大家伙儿也会知道我今天去钓鱼了。”
“因为,这鱼,今天我是必须去钓的,谁都阻止不了。”
“我是卫生员,治病救人才是第一要务,地里的活儿,本来就是捎带的,干与不干,全凭我自己的心意。”
“鲤鱼,是我今天要用到的一味药,关乎一个女人和她孩子的健康,容不得他人置喙!”
说完,瞥了一眼王志国,根本就不搭理他。
施施然的走了。
王志国瞪着眼珠子,没想到他如此傲慢,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气得手指头哆嗦着,指着他的背影,气急败坏道:
“无法无天,简直无法无天!”
“鲤鱼是药?谁信呐?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呢?”
“不行,我要告诉我爹,我要告诉白支书!”
大家伙儿皱着眉头,琢磨着王承舟的话,心里半信半疑。
不过,见他气成这样,禁不住都笑了起来。
“对呀,王志国,找你爹告他!”
“哼,王秀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!昨儿个,我腿酸成那样,让他给捏一下,他都不捏;这会儿,巴巴的给外人治病,还有没有规矩了?他可是王家村的卫生员,是我们的人!”
“鲤鱼,药材?嘻嘻,这王秀才,自从长了本事,还以为他学好了,原来,还是那个惫懒小子!”
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洋腔怪调的,看似在撺掇王志国,其实是在起哄。
她们对于王承舟,可是颇有好感的,心里对于他的话,已然信了几分。
这会儿,完全是在和稀泥罢了。
不过,大多数人心里,对于王承舟的行事是不赞成的,只是不方便说出口。
且不管他们在麦子地里议论。
王承舟回到家中,偷拿了一根大针,点起一堆火,烧红了,捏成了鱼钩。
而后,又找来一根破竹竿,扯了一截棉线,绑在一起。
简易钓具,就这样制成了。
又挖了几条蚯蚓,兴冲冲的来到了河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