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,一个劲儿的使坏,逼逼叨叨的,没话找话,打扰人睡觉。
刁青松躺在打谷场中央,前半夜倒是挺爽,一到午夜,天上便开始下露水了。
一会儿的功夫,就冻得直嘚嘚。
三个家伙最终不得不妥协,还得学着王承舟,各自搭了个简易的小棚子,才松了口气。
可是,安稳下来之后,心里面越想越气,忍不住骂道:
“王承舟,你丫的不地道!那几个地方不能躺,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
“小王同志,我也要批评你两句。咱们已经把你当成统一战线的战友了,你咋还藏私呢?害我们折腾了半夜!”
“哼,王承舟同志的良心,大大滴坏了!”
三个家伙自己犯浑,倒是指责起别人来了。
王承舟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,“打住!”
“你们三个又是浪漫、又是安全、又是坦荡的,各有各的情怀,不让你们撞一下南墙,我说话,你们能听吗?”
“这叫实践出真知!许万年同志、赵瑜同志、刁青松同志,这是乡村生活给你们上的,最为生动的一课。”
三人安静了。
不一会儿,又各自笑了起来。
骂道:“娘的,王承舟这小子说起话来咋一套一套的,到底是谁知青来着?”
臭贫了几句,几人都开始犯困了。
毕竟劳动了一整天,又熬了大半宿,即便是年轻小伙子也撑不住了。
“呱——咕!”
哪知道,朦朦胧胧中,刚闭上眼,田野间就响起了一阵怪声。
冷不丁的,极为瘆人。
三个知青吓得一个激灵,在黑暗中醒来,瞪着眼睛问道:“王承舟,这……这是啥动静?”
“水洼子!”
王承舟困得都不行,眼睛都没睁,没好气儿的回了一句。
“水……水娃子?啥水娃子?水鬼?你别吓唬人呀!”
许万年说话都结巴了,揪着被子,一脸惊恐。
赵瑜和刁青松紧张兮兮的,没敢言声。
“水洼子!”
王承舟吼了一声,真是烦死了,“水鸟,也叫夜鹭。”
<divclass="tentadv">“不远处就是白河堤,河套里有很多那种玩意儿。就是天刚落黑的时候,水上飞的那种白色的大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