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直在琢磨那一伙儿操着西北口音的盗墓贼。
稀奇他们是如何发现王家村有一个古时候的大墓葬的?
懊悔昨晚上怎么没发下狠,押着他们去公社,交给武国山?
想着想着,禁不住笑了起来。
所谓躺着说话不腰疼。
自己饱睡了一顿,一下子又精神了,就开始对昨晚上的自己指手画脚了。
人力有时穷。
大晚上的,一来一回二十多里地,身体总有疲乏的时候。
面对四个亡命徒,要说心里没有一点儿惧意,是假的。
虽然暂时制服了他们,可走夜路,押送十里地,再返回公社,怕是力有不逮。
而且,别人要是知道自己的打算,绝对不会再耍光棍儿,躺在地上等死。
肯定跟自己来个鱼死网破。
到时候,拼起命来,结局犹未可知。
自个儿分析了一通,禁不住叹了口气。
纵是有千番的理由,走了这群土夫子,终究是个祸根。
为了防止出现意外,自己必须再去公社,让武国山有个准备。
正思虑着,一家人放工回来了。
只是,跟以往比起来,少了许多欢笑。
“真是烦死了!”
四丫刚进门,就数落道:
“一上午,都是东家长李家短的,有完没完?”
“张全发干出的糊涂事,闲言碎语全让咱一家子背了。”
“见那些婆子瞅着我阴阳怪气的笑,我就忍不住想挠花她们的脸!”
李玉珠放下锄头,无奈道:
“行了行了。”
“说两句就说两句吧,身上还能掉块儿肉?”
“挨个几天,就过去了。”
王红河黑着脸不说话。
<divclass="tentadv">憋了好一会儿,叹了口气,“话虽这样说,可那龟孙儿进去劳动半个月,家里可就剩下二丫一个人了。”
“整天又是照顾孩子,又是上工,有得罪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