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。”谢逢野稍稍偏头,眼底笑意更深了些,“既是据说便是无人见过,又讲能获得原谅。”
谢逢野慢慢往前倾身,玄色衣袍在冷阳下滑过桌角。
映着光,凝出某种危险的气息。
伙计不知为何突然难以控制地发自内心恐惧起来,竟为此面上攀了恼意。
他抓过金锭,迅速起身:“别装了,来这的人都是什么德行,还问找谁原谅!”
堂门大开,人流涌动的风不时漏入堂内。
此地毫无生气,连半空中浮动的光尘都晦暗不已。
谢逢野看着伙计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。
半晌,他抬着那些酒水吃食上了楼。
不忘提醒土生一句:“饭菜没事,酒别喝。”
正提起酒壶准备往自己嘴里灌的土生猛地回头:?
谢逢野揉了揉额头:“酒里有药。”
土生不信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谢逢野:“因为我喝了。”
土生:“……哦,嗯?”
某位粗衣加身的仙君正要跳起问个究竟,却被冥王殿抬手组织。
谢逢野疲惫得真心实意:“我好想玉兰。”
土生只当他是认真伤怀,无能为力地坐回原处,甚至安慰了起来:“这兵荒马乱的,你也别只想玉兰啊,多想想怎么办。”
谢逢野被他安慰得气笑了,不由感慨:“由此可见能和聪明人说话有多么舒服。”
土生:“什么意思?”
谢逢野重重靠进交椅里,长腿往桌面一搭,仰头看起了天花板,强行断绝了这此对话。
直到入夜时分,窗户再次被打开,土生的疑惑才得以化解。
却是来了个不曾预料的角色。
梁辰在土生诧异的目光中翻窗而入,径直走到谢逢野面前行礼。
“尊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