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置信望着她晕着雪色的侧脸。
闺房内一时寂静无声,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的时间。
末了,京沅才垂眸扫他一眼,“有胎记的时候,看着像个丑货。”
就连那张如天神镌刻的清冷容色。
也无端的被拉低了几分。
殷遇雪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找不清混乱的神智,细长如玉的手虚虚往前捞了一下。
润白指尖捡起那块含着沉香气的帕子。
纤长睫羽微垂,低低颤动一下。
嗓音不明情绪,倒含着几分哑意,“殿下,那奴先告退了。”
京沅闻言蹙眉不悦,乌色百合髻平端增添几分凛冽。
“过来伺候。”
败了她的兴致,如今就想一走了之。
倒还真是心大。
京沅话音落下之后,就慢条斯理的走到苍劲青竹屏风之后。
大约半人高的屏风坠着能工巧匠之下,手工的精细蚕丝布。
绣着雅致不失坚韧的淡绿色翠竹。
枝繁叶茂下,旁边还提着一行诗:
竹影和诗瘦,梅花入梦乡。
她背对着站在后面时,从殷遇雪的角度,能若隐若现的看到微暗的身影。
直到她解开衣衫,褪下丹青外袍。
隔着翠竹屏风也能隐约望见的摇曳身形被他收入眼底。
向来神情不形于色的男人。
倏地垂下微红凤眸,纤长睫毛遮盖的眸底,含着几分不自然的慌。
“愣着干什么?”她清冷无波的嗓音漫进耳底。
墨发散落腰间,他跪着的身形下意识直勾勾站起身。
做完这些动作之后。
又僵硬的怔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