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“叔,剩下的钱我买了茶叶,本来是想孝敬您的。为了假意讨好姓张的,我便给他泡了一杯,谁想这家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反而刨根问底打听我那茶叶是哪里来的。”毛钟新怕张义告状,到时候解释不清,便想此刻把话说穿,越说越激动,“侄儿刚开始说是从叔这里顺来的,谁知姓张的根本不信,煞有其事地说茶是洞庭山的,还怀疑叔私下和李士君有勾连,这不眼睁睁说瞎话吗?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”
见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,毛齐五黑着脸打断他:
“什么意思?你想拖我下水?自己的屎沟子自己擦干净。滚一边去。”
他厌恶地拨开毛钟新要进门,毛钟新却哭丧着脸不依不饶:
“叔,我说的都是实话,姓张的实在是太阴险了。”
被这只牛皮糖缠得火大,毛齐五直接扇了他一耳光吼道: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,滚回去,等我见过戴局长再收拾你。”
毛钟新挨了打,不敢吭声。
毛齐五一把推开他,冷哼一声走了。
到了戴春风办公室门前,他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情绪,一脸微笑地敲响了门。
“进。”
贾副官将门打开,毛齐五低眉顺眼地走进来,他瞥见张义,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:
“张副主任在啊?”
话音刚落,就见坐在戴春风对面的张义一伸手,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。
戴春风面色一凛。
毛齐五浑身一抖。
站在门口的贾副官迅速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。
张义把匕首掉了一个个儿,刀把儿冲外,放在了戴春风面前的茶几上。
戴春风看了他一眼,目光又移到毛齐五身上,冷冰冰地问:
“钱小三和猴子是怎么回事?解释一下吧!”
一听这话,毛齐五便眼皮子发跳,心里一沉,暗自骂道:“钱小三这个王八蛋,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!”看戴老板的样子,分明要给张义一个说法。屏神凝气一会儿,他自认为斟酌透了,才小心说道:
“启禀局座,属下正想向您禀报呢。此事事出有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局座离开局本部那晚,属下收到一封匿名信。有人举报,说钱小三和猴子有通红的嫌疑。”
张义和戴春风都是一脸意外。
戴春风蹙眉问:“举报信呢?”
毛齐五忙说:“在我办公室抽屉里。”
戴春风没好气地一摆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