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床榻间配合默契,能轻易读懂彼此的眼神,那些隐秘的怪癖,另类的举止,恶劣的想法。
都可以。
象征权力巅峰的九重宝座,淮瑾向来不屑一顾,他做好所有应做的事,但对这个端肃威仪的宫殿,心里既没存着敬畏,也没存着欲望。
他所有的欲望,都在眼前这人身上。
淮瑾陷在明黄的锦缎中,迷乱的凤眸里明晃晃写着。
都可以。
摄政王的礼服也好,人人垂涎的宝座也罢。
你想怎样都行。
他不知轻重的撺掇人使坏,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瑀哥哥,呼吸被颠碎了,断成丝丝缕缕的几节,飘坠在金銮御座上。
江瑀在漫无止境的煽惑纵容中。
被看穿了。
不过他喜欢。
这双眼,他从来都喜欢。
他贪得无厌,将所有暧昧的低喘都藏在自己臂弯里,连风也不许听见。
世间最高处的厮磨,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味道,允许对方的恣意妄为,给予对方侵占的权力。
被溺爱的人得寸进尺。
江瑀抵着他的背,在急促的喘息中跟他耳语,黑暗里鼻息交错,落到颊边的发被拨到一旁。
他要看清他,不能有任何遮挡。
淮瑾鬓边发根都是潮的,不知是泪,还是汗,他在欲望的顶峰中被践踏得体无完肤:
“瑀哥哥……明天……秋祭……再弄、站不……起来了……”
江瑀继续:“殿下可以的。”
淮瑾伸手去够盘旋着龙纹的椅背,江瑀把他拽回来,固定住双手:“你埋怨我躲懒,还敢逃。”
淮瑾闭眸喘息:“秋祭、礼服……更好看……留着些……”
江瑀懊恼:“我们应该明天来的。”
“明天……也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