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连意不说还好,这一说,把灏恒炸出来了,便是在魂珠里,那魂珠都在连意的脖子上支棱起来了。
连意基本能想象灏恒暴跳如雷的样子。
她下意识的捂住半边耳朵,准备接受他的暴击。
没法子,她真有事请他帮忙,若是不让他把火气撒了,凭连意对灏恒的了解,他是真有本事让她有苦说不出。
连意心里非常同情自己,若不是在半界那么远,就应该把蓝皮带着,省的她受这份罪了。
果然,耳边宛若山洪崩发,灏恒阴阳怪气的挖苦就铺天盖地的把连意淹了。
永远不要招惹心眼比针尖都小的人,尤其还是跟你原本就有宿怨的那种。
憋了一路的灏恒战斗力爆表。
“你不是特别能吗?还要请我帮忙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自以为找到可以拿捏我的办法了,还跟我说话干什么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“你可真行……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终于,在连意的谦卑之中,灏恒的火算是发完了。
终于:“说说,找我有什么事儿?”
连意扶住自己“嗡嗡嗡”的头,揉揉自己的耳朵,赶紧把闫枉的事说了一遍。
灏恒火也发过了,气也撒了,便是还记仇,看在蓝皮以及凌霄宗供养他多年的份上,倒也不会当真不帮连意。
只不过,有机会刺连意,他是断然不会放过了。
“呦,这点小事,值当你这样?”
“那什么闫枉,死了就死了呗,他都成了地心魔成立的宗门的宗主了,这样的叛徒有甚可救的?”
连意不吭声,不过看她那张脸,灏恒厌恶的在魂珠里闭上了眼。
她那死样子,他真是看够了。
他自觉一点趣味都没有,啧啧两声:“无趣,你这人活十万年都无趣。”
那魂珠终于再次服帖的贴在连意的脖子上,里面传来灏恒有些不甘心又懒洋洋的声音:
“那叫什么阎罗王的,是死是活不关我事,还有,记得你欠我一次。”
后辈什么的,说起来,他都不记得自己的肉身死了多少年了?
若不是连意提起,他差点都忘了自己原来还有过宗门了。
那嫡系后辈?一脉相承这些?他会需要?
那启叠界全都是他的徒子徒孙,尊他为神,他还不是说抛就抛了。
不过是知道,连意这混蛋只要打定主意,断然不会放他安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