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乐摆好姿势,准备听故事。
沈淮安耐心的帮柳乐将长发理了理,不然明天梳头的时候又得使劲薅头发。
“王爷一早就觉得不对劲,大概十二年前吧。”沈淮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掰碎了给柳乐细细讲着,“皇上前后的行为作风太过迥异,并且在一些政事上会不着痕迹的偏向南境。”
“但这么多年,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,直到陈月玉找上门来。”
柳乐想到陈月玉之前向他打听的事情,进行联想,以杨远一的名义每两个月送东西去舒州,送得是何物?
“但是两个不同的人,怎么会一模一样?难道会易容啊?”柳乐思维发散着,他还没见过呢。
沈淮安没有回答,但他心已经有了猜测,“可能与南境皇室的秘术有关。”
“用刚剥下来的人皮,做人皮面具。”
“只有这样才会逼真,轻易不会被人瞧出破绽。”
“刚好一张人皮面具只能用两个月。”
柳乐一整个震惊,什么?人皮?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,“死人的皮?”
“不。”
活人的皮?在人还有清醒认识的时候,将脸皮活活剥下么?
“那这么多年,两个月一张人皮,得死多少无辜的人啊……”柳乐心中有些闷。
这就是古代,有权有钱有势的人可以将人命当做草芥,任意打杀。
每两个月就得杀一个无辜的人,一年就是六个,这盘棋布局这么多年,保守估计都得八九十人。
想想这个场面,柳乐都觉着害怕,往沈淮安怀里缩了缩。
沈淮安顺势将人抱紧,安慰的拍着后背,“不怕。”
更残酷的事实,沈淮安没说,人皮不是一次就能剥完整,必须得经过好几次的实验才会成功。
他的乐乐善良、真诚,一直被保护的很好,没有怎么接触过这个世界的阴暗面。
柳乐在沈淮安的轻拍中,慢慢睡着了,睡梦做了噩梦,亲眼目睹剥人皮的场面,血淋淋的鲜血顺着人的脸往下流,入目全都是鲜红色……
“啊——”
沈淮安觉浅,柳乐呼吸急促时就迷迷糊糊醒了,这一声惊呼让他彻底清醒。
“乐乐,我在呢。”沈淮安抱着柳乐,安抚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