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糖含进嘴里,柳乐已经自我安慰结束了,慢吞吞的从沈淮安怀里下来,“你还不出门?”
“马上。”沈淮安将喝空的药碗拿上,还不忘将柳乐也给带着,“和我一起去吗?”
柳乐摇头。
沈淮安也没勉强,亲了亲柳乐额头,嘱咐道:“乖乖在家等我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!你好啰嗦!”柳乐有些嫌弃,摆明了就是用完就扔。
沈淮安走后,柳乐一个人在家没事干,想了会儿,回了屋子,偷偷摸摸拿出准备做外袍的布料开始缝,之前找了裁缝已经将布料裁好,他现在主要联系缝制!
大周朝的哥儿女娘出嫁时,都会亲手给夫君做衣服,中衣、外袍、鞋袜、荷包,柳乐目前只会中衣和荷包,其他的都得练练。
趁着有空闲,就先自个儿摸索摸索,过两天大嫂二嫂来了,再同他们好好学学。
外袍的料子不像中衣柔软,好戳破,在柳乐第九次戳到手指头时,终于生气的将布料扔在了床上!
“这破衣服怎么这么难缝!”
心情暴躁,想要毁天灭地的柳乐及时止损,将这堆东西团吧团吧塞进柜子!
看见床,突然想起昨晚的荒唐事,脸瞬间通红,赶紧手脚麻利的将被褥和褥单换了。
将换下的抱进后院,拿大木盆泡着,打算趁没人,赶紧洗了。
为了掩藏羞耻的情绪,柳乐洗的格外卖力,将被褥洗完,出了一身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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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安今日去找县太爷报备考试一事,毕竟是从宁远出去的考生,还是得知会县太爷。
拿着越秦王的信物,宁远府县的县太爷对待沈淮安很是客气,故意探听沈淮安与越秦王的关系,顺带巴结,想要让其多多美言几句。
大周朝官员的晋升制度越来越混乱,基本是靠朝中人脉,有京中大臣帮你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,很快就能升上去,若是没有,基本就会在这一个位置上待到死。
而宁远府县的知县梁一山自然是后者,贫苦出身,运气好参加殿试并获得“进士出身”的称号,之后外放到了宁远做了知县。
沈淮安说的模糊隐晦,但梁一山却像在深海里浮沉的人,沈淮安则像是一块浮木,自然而然的抓紧。
很快梁一山就与沈淮安以兄弟相称,尽管他们相差二十几岁。
“沈老弟啊,以后还望你多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。”梁一山捋了捋胡子,“灵月,还不快给沈公子倒茶。”
一直在梁一山身旁,穿着粉色衣裙的妙龄女娘,温柔的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缓步走到沈淮安身边,想要倒茶,但被沈淮安抢先一步。
“不用麻烦,我自己来。”
灵月退到沈淮安身后,“奴家站这儿,沈公子有事尽管吩咐。”
梁一山没有阻拦,看来早就打好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