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坐在淋浴下洗头,白谦之则放松地躺在浴缸里答话。
“我都不记得阿谦你有这么结实。身上好像也多了很多伤。”
“有吗?我倒没什么感觉。”
当然是有。但白谦之不可能告诉他事实,只能含糊其词,找准时机拉开话题。
“上次来你家洗澡,好像还是小学毕业的暑假。”
“嗯。那天我们一起出去玩,弄得一身汗嘛。”
“还别说,有点怀念。”
“嗯……阿谦,你觉得长大后,我们会渐行渐远吗。”
树问了个突兀的问题。
白谦之没有回答他,只是呆呆地看向天花板。
扪心自问。
白谦之认为在过去,他曾因白敬之的离去而不断地迁怒、伤害着树。
他早也已经不配再自认为是树的「挚友」。
所以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心虚。
“阿谦,要在我家住吗。”
没有等来回答,树突然又换了个问题。
“嗯……咕噜咕噜——”
被热水泡得有些发昏的白谦之干脆沉进了浴缸里。
“阿谦!没事吧!”
“抱歉,有点晕……你刚才说什么了?”
“我说,要在我家住吗?”
“好喔。”
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挚友,但就这么糊弄过去吧。白谦之暗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