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……罢了……”
“不就是让朕低头么,朕低头就是了,谁让……朕的臣子……没用呢……”
“五年……五十年也未必……”
“砰!”
朱由检一脸怪异转头,看向重重叩头的袁崇焕,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。
期许?
不屑戏谑?
……
袁崇焕重重叩首,身上莫名散发着冷意。
“陛下,昔日有越王卧薪尝胆之耻、韩信**之辱,今日刘家子势大,陛下今日之耻,来日臣必百倍还之,为陛下讨回今日之耻!”
朱由检不由咧嘴……
“呵呵……”
“替朕讨回今日之耻?你怎么讨回?朕的殿前新军?”
“皇兄在之时,殿前新军虽差了些,人员杂了些,该有的前后左右中五协,该有骑兵协、炮协应有尽有,如今你给朕弄了几个协?两百万两给了你,其中还有一百万两是朕坑蒙拐骗,是屈辱低头付出两百万两,骗来的一百万两。”
“如今还剩了多少?”
“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朕……皇兄在之时,刘三跋扈,动辄欺辱朝臣,东林人,五党人,司礼监,内阁大臣,六部尚书,魏忠贤,方从哲……哪个没被他欺辱过?”
“三朝帝宠……知道吗,朕……今日也想对他帝宠,可惜……他看不上朕。”
朱由检看着袁崇焕,突然笑道:“朕给了你绝对的信任,可你却与东林党人眉来眼去,而他刘三……从不会对任何一个朝臣搭理,这……是他和你的区别。”
“你……你让朕很迷茫,朕不知道究竟还能否信任你?除了你,朕还有何人可信?”
“……”
“砰!”
袁崇焕再次重重叩首,身上冷意更甚。
“陛下,臣,誓死效忠陛下,臣会还给陛下一个干净的朝廷,一个陛下的大明江山!”
……
朱由检神色郑重,看了低头跪地袁崇焕许久……
“朕,今日低头,给刘三想要的一切,希望……希望你莫要让朕失望。”
朱由检起身,神色极为肃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