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铁柱不用吩咐,立刻带人上前,仔细翻查箱子。
他摸索片刻,在其中一条的边角处发现异样,用力一撕,露出了夹层。
他伸手进去,掏出来的却只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银锭子。
“里面有夹层,但……只有二百两。”赵铁柱禀报道。
刘平见状,急声道:“这二百两银子,是我省吃俭用,攒了好几年,想给母亲尽孝的!多吗?这很多吗?”
“二百两,孝敬母亲,确实不多。”
我平静地接过话,问赵铁柱:“威远镖局接这趟镖,押镖银是多少?”
赵铁柱大声回道:“问清楚了,整整三百两!”
我点了点头,缓缓分析道:“这就有些奇怪了。这些羊毯,市价不过百余两。再加上这夹层里的二百两银子,总价值不过三百余两。而刘主簿,却愿意花费足足三百两的押镖费,并且,还是由威远镖局的一位五品镖师亲自押送……”
我顿了顿,“诸位,你们不觉得,这太过蹊跷了吗?什么样的孝心,需要做这等赔本的买卖?”
说话间,我的手指看似无意地按在其中一个箱子上。
一道细微至极的羊毛真气已悄然探出,感知着箱子里的物品。
瞬间,我便察觉到了异样。
这箱壁的厚度,不对!
我眼中寒光一闪,并指如刀,向那处看似毫无破绽的箱壁一插、一挑!
“咔嚓!”
一块经过巧妙伪装的木板应声而碎,被我生生从箱壁上挑出了一张与周围颜色融为一体的“特殊”羊毯!
“你……!”
刘主簿脸色骤变,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。
我指尖一道凌厉的真气划过,那张羊毯应声撕裂!
“嗤啦!”
羊毯的夹层被彻底破开!
下一刻,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。
只见里面赫然是压得紧紧实实的,厚厚一叠银票!
随着羊毯破裂,那叠银票如同天女散花般,哗啦啦散落出来,瞬间铺满了青石板地面。
汇通钱庄的千两银票,特有的靛蓝色底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"见票即兑"四个朱红大字刺眼夺目。
整个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