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沿着巷子急速穿行,那缕气息指引变得愈发飘忽,时断时续。
几个拐弯后,我们冲进一条死胡同。
三面都是高墙,地面散落着垃圾,再无去路。
“妈的,跟丢了!”张猛喘着粗气,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。
我站在原地,气息在此处戛然而止,干净的反常。
“不对,”我缓缓摇头,大脑飞速运转,“肯定哪里出了纰漏。对方布置得再周密,也不可能将气息抹除得如此彻底,除非……”
我猛地抬头,望向死胡同一侧高墙的墙头,“他不是从地面被带走的!”
我豁然开朗,“是上面!”
纵身一跃,我们来到房顶,前几日的雪已半融,上面的几行脚印清晰可见!
我们沿着屋顶上凌乱的脚印一路追踪,最终指向城西边缘一处荒废的旧仓库。
仓库外墙斑驳,窗户破损。
我们悄无声息地靠近,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。
张猛耳朵一动,低声道:“是陈四爷!”
只听陈四爷的声音带着哀求:“该做的我都做了,矿洞也炸了,人也埋了,你们还想怎样?”
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仓库中,背对着我们。
陈四爷瘫坐在草垛下。
黑衣人道:“怪只怪你手脚不干净,留下了痕迹,被镇武司的狗盯上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陈四爷急声辩驳,“我们行动周密,没留一个活口!怎么可能查到!”
“但你留下了一块衣角。”黑衣人打断他。
“那,那也查不到我头上!”陈四爷的辩驳带着几分侥幸。
“家主的意思,”黑衣人的声音如同寒冰,“不留一丝后患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,陈四爷仿佛被这句话彻底点燃。
“家主的意思?”
他近乎愤怒地喊道,“你们当我们是夜壶吗?用的时候不嫌脏,用完了就随手扔掉?”
“你死了,你的家人还能活下去。”黑衣人威胁道,“否则……”
后面的话无需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