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无论说到哪,都是他没理。
但他觉着不能就这么轻易答应,他悄悄琢磨着对策,对于和众人的争执懒得参与。
此刻听到阎埠贵点他的名儿,何大清仰起头梗着脖子,“这院子打民国起我家就租下了,那时候房东还不是轧钢厂呢!
那些年兵荒马乱的,是我家在照看整个院子。
如果没有我家照看,这院子早就被人嚯嚯光了,你们还能有房子住?
就算后来轧钢厂买了这院子,照样同意我家在这儿住,租金都没涨!而且,轧钢厂当初可是承诺,我家可以一直在这儿住,没有期限!
现在让我一家搬走,这不是出尔反尔,不讲信誉吗?
我不搬!我就不搬!!”
阎埠贵道:“何大清你少胡搅蛮缠,这院子的地契现在在有德手里,让你搬走你就得搬走,你还想巧取豪夺,侵占他人房屋不成?
你是不是又想进去待两天?上次没在里面待够是吧!”
何大清脸皮一抽抽,上次在派出所的那两天……
想起来,他就一阵难过。
他娘的,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。
没吃的,没喝的,连坐的地方都没有,更别提睡觉了。
娘的!!
“没天理,没天理了啊……呜呜呜……老天爷啊,阎老西这个天杀的狗仗人势,欺压良民啊……
呜呜呜呜……造孽啊!!老天爷,你降道雷,劈死他们啊……”
何大清被喝住了,张翠花又跳了出来。
不过,她比何大清还不讲理,直接哭天喊地,召唤神雷。
阎埠贵听的额上青筋直跳,但他也知道自己吵架不是张翠花这种泼妇的对手。
他厉声喝道:“我再说一遍,巧取豪夺,侵占他人房屋这可是犯法,要是报警,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额!!”
张翠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,瞬间就止住了哭声。
何大清脸皮再次抽动,他瞪着眼瓮声道:“那让我家搬走也成,但我有一个条件!”
阎埠贵顿时一喜,追问道:“什么条件?”
何大清道:“赔偿我损失,另外再给我家找四间同样租金的房子!”
阎埠贵愣了下,下意识问道:“你家现在这几间房子的租金多少?”
何大清目光闪烁,咳了一声说道:“先答应再说!”
“三间正房,一间厢房,一年租金一百块,平均下来一个月租金八块三毛三分钱。”吴有德慢悠悠说道。
轰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