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上撒谎,只是一便士记者的拿手好戏——误导。
他想让别人以为他属于亚瑟·黑斯廷斯爵士的某个隐秘圈子。
莱德利显然也注意到了“有约”二字。
他眼中的审视锋利了那么一瞬,但很快就淡了下去,这不是因为他信了,而是不重要。
“嗯。”他点了一下头,表示知道了,但没表现出任何兴趣。
刘易斯却以为这是某种认可,连忙继续往上贴:“既然金先生也要去吃早餐,要不……我们一起?附近那家面包坊在白厅街公务员当中很有口碑,茶也……”
莱德利抬起手,像是在压住空气,动作简短、利落,却比一句完整的拒绝还更冷更锋利。
“不必了,我吃东西很快,不合时宜。”
莱德利那只抬起的手还停在半空,像是随时要向前继续迈步。
就在这时……
刘易斯瞳孔猛地一缩。
一种极其熟悉、又说不上来从哪儿见过的感觉,突兀地从脑子里蹿了出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莱德利的侧脸,那线条冷硬的下颌,那冷冰冰的眼神,那恨不得把空气都拷来审问的气质……
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……
“啊……您……您……”
莱德利已经迈出半步,长外套在膝侧轻轻一摆。
就在他即将踏出苏格兰场大门的那一秒,刘易斯忽然脱口而出:“您是不是……上次带队突袭黄春菊街的那位警官?我……我记得您。”
大厅内的空气,瞬间像被抽干了。
莱德利停下了脚步。
整个身形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静止。
然后,缓缓地转过头来。
“你……记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