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户是不会拥有凝聚力的。
当主力砸盘的时候,也就是小散们纷纷割肉的时候。
而这时,主力就可以再低价的吸回筹码。
跟我宋府君玩期货?
K线都是我自己划的!
“府君,用原来的粮价已经购入了近十五万石粮食。”郡丞兴冲冲的到了大堂里,十分激动的说道。
“就按照原来的粮食价格,不用继续压价。”宋时安道,“本意只是要粮价回归正常,而非蓄意收割。”
这也是软着陆的一种吧。
那些高位收粮的大户,虽然也做着破坏屯田的打算,本质上就是对抗官府,但其中不少人也是被世家大族给裹挟了。
资产减半,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。
当然,宋时安可以做绝到底,继续把时间拖下去,让这些人深陷大雪之中,粮食在没有仓库的情况下,越拖越贱,最后砍到五成,但也要考虑一下民愤的。
何为民愤?
那就是,五成的粮价意味着亏损百分之七十五。
虽然有不少人压上了全部的身价,甚至还借钱上了杠杆,但其中也有不少的大户是以投资者的身份干这一笔买卖。
大河之上,还有不少商船,倘若和船东达成协议,支付几个月的船租,强行的将粮食给囤下,那宋时安的收粮任务也难彻底完成。
甚至说,有些人如果脾气大,既不贱卖给官府,又没地去储存粮食,到时候直接把米往河里倒,那影响就太坏了。
有时候不逼紧,也是一种双赢。
“可是府君。”郡丞小声的说道,“咱们的能够买粮的钱,已经没有了啊。”
这种隐患早就有了。
或者说这是迟早的事情。
因为‘缺口’就在那里,谁都看得见。
可先前说的时候府君就说不用担心,到时候他来解决。
现在,就轮到他来解决了。
当然,郡丞可是一点儿都不慌。
自从见了府君这神之一手,把所有人的粮食都骗过来,而且甚至还没有动用一丁点武力威慑后,他就变成无脑相信了。
哪怕宋时安都被打死了,脑袋都掉下来了,他也觉得——府君这波假死真的是顶级智斗!
“将所有的大户们都召集起来,让他们等我。”
“是。”郡丞接令,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