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阿芜沉浸于畅享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,完全没有察觉出周崇柯神色中的忐忑,她高兴地朝桌上指了指:“这堆是还给世子爷给奴婢买衣裳的钱,另外一堆是奴婢的赎身钱。”
轰隆隆——
晴天霹雳!!!
周崇柯唇角微动,想要说些什么,可看着阿芜这般兴高采烈的样子,他挽留的话,到底还是哽塞在了喉中。
他忽地站了起来:“我有事先出去一躺!”
“啊?”
“哦。”
没有即刻拿到卖身契,阿芜略微有点小失落,但是……没关系,她等等就是了,世子爷人那么好,应该不会不放人吧?
几刻钟后,周崇柯杀到了褚府。
面前之人来势汹汹,虞秋秋微微叹了口气。
如果眼刀能化作实质,她这会儿大抵已经被扎成筛子了。
周崇柯额上青筋直跳,质问道:“你昨天到底带她去做什么了?”
虞秋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,掀眸似笑非笑看向他:“你是以什么立场在问这话呢?”
“我——”周崇柯语塞,急得忽然涨红了脸,明明心中道理万千,可这会儿不知怎的,却是剪不清理还乱,一句理直气壮的也找不出来。
虞秋秋看了只觉好气又好笑,她还是头一回见周崇柯这幅模样。
可见,是当真乱了阵脚。
虞秋秋轻笑调侃:“你让我照顾她,我这不是照顾得挺好么?”
周崇柯瞪眼,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:“你说什么?”
是,她照顾得好,她照顾得可太好了!
短短一天的功夫,人就要从他宣平侯府飞走了!
虞秋秋将手里的茶杯放下,慢条斯理且优雅地用帕子擦了擦嘴。
两人同处一方天地,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,一个气得跳脚,一个悠然自得。
她说话是从来不说第二遍的,再者,她有自己的检验标准。
“你就说她高不高兴吧。”虞秋秋道。
周崇柯:“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