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,虽千里不敢易也,岂直五百里哉。”
沙哑又苍老的声音,犹如锦帛撕裂。
嬴政神色淡淡,不见怒意。
他剑指天下,又岂会被安陵国使臣激怒。
先礼后兵,无人能指摘他。
“这是安陵君的意思?”
唐雎颔首“大王,安陵君言受地于先王,愿终守之,弗敢易,绝非忤逆轻视大王。”
“无需解释。”秦王嬴政安静的听完唐雎的话,缓缓道“是寡人强人所难了。”
荪歌:!?(?_?;?
这么平易近人好说话?
不会是唐雎这个小老头儿给她的政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?
目光所向,皆应为秦土。
说实话,安陵国君或许是有志气风骨的,但绝不算聪明人。
魏王假都称降,魏国纳入大秦版图。
安陵国作为附属,饶是苟延残喘都没几日好活,明明拥有不死一人的选择,可惜……
在荪歌狐疑的目光下,嬴政冷厉威严的声音响起“不愿易地,那便降吧。”
“请降,还是寡人派大军攻灭。”
大秦锐师一出,安陵不堪一击,只有城毁人亡一个结果。
“安陵并无与大秦对抗之心,大王何不予安陵一条活路。”
唐雎俯首,半是质问半是恳求。
嬴政不为所动“寡人所求,你想象不出,寡人不怪你。”
他要打造的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一统国家,绝不会允许国中之国的存在。
“同样的话,寡人不愿重复。”
“你不能决定,寡人就派兵叩问安陵君。”
唐雎脸色大变,苍老的脸庞上乍青乍白,一层薄薄的虚汗覆在其上。
“大王可曾闻布衣之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