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,此事操作起来,颇有难度。”
“颇有难度,就是尚可操作。”荪歌精准解读。
朱祁钰嘴角抽搐,他只是说的委婉含蓄。
荪歌继续道“祁钰,你放心,母后绝对不会漏出马脚的。”
“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。”
“吾儿孝顺,定会同意,不会让母后失望的。”
朱祁钰沉默以对,落荒而逃。
望着朱祁钰脚下生风的背影,荪歌扯着嗓子喊“母后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朱祁钰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他觉得,自己胆子还是不够大。
荪歌:美滋滋。
……
得到荪歌提点的朱祁钰,马不停蹄的寻来心腹中的心腹于谦,商议广邀天下学子如今辩论一事。
于谦:又是神来之笔,他就说陛下身后有高人吧。
瞧瞧陛下这一路走来,看似憋屈惊险,实则顺风顺水水到渠成名利双收。
一般人,就做不出这二般事。
于谦心知这的确是一个应对目前朝堂乱局的好法子,但他还是忍不住有几分犹豫“陛下,此举是否会有损皇权的神圣性和神秘性?”
朱祁钰皱了皱眉,自信开腔“太上皇在民间百姓心中不是已经毫无正统性了吗?天命在朕,他能代表皇权吗?”
“再者说,是非功过,后人评说,就连武周女皇都敢留下无字碑,你就说,太上皇死之后还活着的人,算不算后人吧?”
于谦一噎。
这还商量什么,完全没有商量的必要。
陛下现在就跟个泥鳅似的,滑不溜秋,无耻起来,就连那些浸淫了一辈子官场的老大人们都得退避三舍。
听听这话,简直就是无理都要争三分。
还是理直气壮,义正严辞的争,搞得好像说的是真理。
陛下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蜕变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