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房间内的氛围过于祥和安宁,荪歌止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睡意朦胧时,耳边若有似无的声音越发清晰频繁。
看来,孙太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。
因着朱祁钰拒绝登大位,孙太后册立朱见深为皇太子之事也被耽搁下来。
饶是孙太后压制压制再压制,还是怒火中烧砸了仁寿宫不少瓷器。
睡的正香的朱见济和固安,也哇哇哭了起来。
守在一旁的奶嬷嬷连忙抱在怀疑,温声细语的哄着。
荪歌睡意顿消“祁钰,你终究是外男,不宜在仁寿宫久留。”
“母妃也要去会会孙太后了。”
瓷器不要钱吗?
能摆在仁寿宫的,都是极品中的极品。
一挥手,一砸,就都是白花花的银子。
“母妃,孙太后正在火头上,还是能避则避吧。”
朱祁钰担忧的劝说着。
荪歌挤眉弄眼“你忘了母妃异于常人了吗?”
荪歌催促着朱祁钰离开,又对镜梳妆,珠钗翠环,看起来容光焕发。
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。
“妾吴氏,前来给太后娘娘请罪。”
“吾儿祁钰绝无不臣之心,性子纯良友善,尊敬兄长,从不敢逾矩,更不敢肖想皇位,还请太后娘娘莫要迁怒祁钰。”
“妾愿替祁钰受罚,讨太后娘娘欢心。”
荪歌跪在殿外,学着杭氏的哭法儿。
有一说一,这种哭法不仅美,还更容易让人心疼。
荪歌一遍遍重复着,字字句句不断的刺激着孙太后的神经。
终于,孙太后忍无可忍,理智完全丧失。
大步流星,甩开宫人,立于殿门口,指着荪歌破口大骂,如同疯妇,看不出分毫雍容华贵仪态万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