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归疯狂,哪怕是狗咬狗,也别殃及她的照姐儿啊。
“秦桧或许真的活不长了。”
荪歌的断言,让岳飞大惊,不禁道“兴许是故布疑云呢?”
荪歌摇摇头,目光如炬的看着岳飞,一字一顿“我觉得,秦桧想在临死前干一票大的。”
岳飞沉默,紧皱的眉头不见半分舒展,静静的等待着荪歌接下来的话。
“当年,我与照……”
荪歌立马改口“我与易安居士的交集,仅限于廊檐避雨时的一杯清茶。”
“秦桧煞费苦心,必然有所图。”
“只是不知他临死前的这一票大事,最后是指向谁的。”
“他这个人,因着被俘虏为奴为仆的三年,与金廷高官私交甚密,依附于金,归宋后,扶摇直上,成为临安朝廷的一代权相。”
“他虽惧怕讨好谄媚金人,但不效忠甚至是憎恶,毕竟金廷上千个日夜,于他而言,是屈辱。”
“虽与赵构表面上君臣相携,但罅隙甚多,也算不得效忠。”
“秦桧此人,效忠追逐的只有权势地位。”
“都说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”
“可秦桧不在此列。”
“临死哪怕是幡然醒悟,也无岸回首。”
“他既恨金,也恨赵宋。”
“因此,也就更不可能在临死前还要煞费苦心替金,替宋除掉我。”
“岳将军,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,秦桧只是很单纯的想见见我,与我一叙?”
“单纯?”岳飞嘴角一抽“秦会之像是做这种单纯事情的人吗?”
岳飞对秦桧的恶感,与日俱增。
荪歌皱眉“正因秦会之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,他才不会死而后已的为赵宋江山粉身碎骨。”
“临安之行,得去。”
“我想把李易安接回来。”
“当年临安相见,我曾问她,可有心愿。”
“她说,家已不存,唯求一日能还于故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