荪歌笑而不语,以兴安如今的权势,也能子孙满堂。
不到一个时辰,成敬归府,手中还有模有样的拎着几个食盒。
“走吧。”
荪歌拍拍手,决定道。
一家五口,坐在一架宽敞舒坦又低调奢华的马车上。
而用惯了的贴身嬷嬷则是挤在另一架马车上。
杭氏的眼睛又红又肿,显然收拾行囊的时候又忍不住哭了。
荪歌叹息,美则美矣,实在娇弱。
这样的性情,除非是有人时时刻刻的护着,否则注定在那座华贵的宫城香消玉殒,徒留无尽遗憾。
而汪氏,乍一看比杭氏淡定从容。
可身侧紧紧握拳的手自上马车就不曾松开。
咚咚咚的心跳声,格外明显。
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
荪歌左拥右抱,馨香扑鼻,温声宽慰着。
“天塌下来,还有母妃和祁钰撑着呢。”
杭氏强忍着的眼泪,再一次夺眶而出,不顾规矩的靠在荪歌的肩上小声啜泣。
荪歌:香香软软的。
嗯,那她同意把肩膀暂时借给杭氏了。
随即,荪歌看向了要哭不哭的汪氏“她哭了,你可就不能哭了哦。”
“你是郕王妃,是郕王府的门面。”
“我儿要成为能与祁钰相得益彰的大树。”
“大树,庇佑花花草草。”
不是她偏心,也不是她厚此薄彼。
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,与仰仗帝王宠爱的娇妃,截然不同。
在其位,谋其政。
帝王,皇后,本身就代表了一份责任。
汪氏先是一怔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她是正室,是主母,是能遮风挡雨的大树。
那杭氏和见济就是需要她庇护的花花草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