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识抬举,又居心叵测,死有余辜!
他饮酒微醺,脾气本就比平日放纵。
严词拒绝他的示好,惹的他动怒后,又孜孜不倦想方设法的激怒他。
那些话,无半分敬意。
那种境地下,提伍封更是火上浇油。
他视伍封为自己的所有物,容不得一丝背叛。
荪歌:这是要给她甜枣了吗?
这年头,君臣相处,也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了。
她也不知是该说夫差老道,还是天真了。
一如既往的复杂!
荪歌抬起头“臣知晓雅鱼对臣存了利用之心。”
语气似以往一般,有恭敬,亦有熟稔。
唯有这样,夫差才能安心。
“你既知道,为何还要为她求情?”
“难不成寡人的大夫,竟有一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心肠?”
夫差的声音中染上了笑意,就连坐姿都变得随意舒适了些。
忌惮是真的忌惮。
宠信也是真的宠信。
极端矛盾的两个词,就以这样的姿态牢牢交织在一起,无法分离,也无法割裂。
荪歌也是笑了笑“恻隐之心?”
“若非我,雅鱼兴许不会死的这么早。”
“是我的话让雅鱼不再想心甘情愿的逆来顺受,生了妄想。”
“再者说,我助雅鱼,也有利用的成分。”
“就当是日行一善了。”
“臣还得叩谢王上帮助臣行此善。”
吴王夫差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切。
伍封,还是很顺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