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,自己在气什么。
在气,伍封高他一筹吗?
“说吧,你的选择是什么?”
雅鱼脊背挺得笔直,所有的柔婉温顺在这一刻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勇敢。
似乎在下定决心将珠钗抵住喉咙时,身体里就冒出了无尽的勇气。
“我要见伍封。”
刹那间,吴王夫差的脸更黑了。
“在你眼里,寡人的威势竟不如伍封?”
雅鱼摇摇头“非也,吴王雄才伟略,杀伐果断,的确可称雄主。”
“见伍封,只是因他对我无杀意。”
“我想活着。”
雅鱼一字一句,铿锵有力。
大不了,就一死。
她死,唯一的受害者就是勾践。
但以她对勾践的了解,勾践定然能想出新的法子自救。
而越国子民,总不能因为她宁死不屈辱骂她吧。
她的儿子,可以有一位贞烈的母亲。
死了,她不亏。
“宣伍封!”夫差咬牙切齿。
伍封,竟也悄无声息间从一株旷野间的小草,不知不觉成为参天大树。
这本应是他乐见其成的。
可,夫差心底深处不断溢出的却是忌惮。
寺人应下,快步走出了大殿。
在等待伍封的过程中,夫差没好气道“放下歇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