荪歌眨了眨眼睛,呲牙笑了笑。
刘祜是宫里的红人,又有令牌,侍卫们并无严查,很快通行。
无人知晓,宫里鲜少露面的傀儡小皇帝出宫了。
将宫门远远的甩在身后,笙歌才敢将身子探出,呼吸一下宫外的空气。
自从她进入这个世界,就一直在这一座四四方方的宫城,从未有机会外出。
刘祜忧心忡忡,似是已经想象到被千夫所指蛊惑陛下的局面。
“莫慌。”
“莫慌。”
“你一心修道,岂能因旁人的三言两语便心神不宁呢。”
“修道,修的便是心。”
“你助朕出宫,圆母后心愿,便是大功德一件,日后修行必能事半功倍,有立竿见影之效。”
“你信朕,大汉人不骗大汉人。”
荪歌清了清嗓子,故作稳重老成的拍了拍刘祜的肩膀,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。
刘祜问号脸“我觉得你在骗人,并且我有证据。”
“修道之事,我信太史令。”
刘祜毫不客气的戳穿了荪歌。
荪歌一噎,太史令就好似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真真是有了几分神棍的仙风道骨。
不同于她,只是凭着剧本的先知。
荪歌大言不惭,面不改色“这话是太史令说的。”
刘祜“我不信。”
荪歌别过头,狐朋狗友突然长脑子了。
“你猜我信不信你不信。”
刘祜无言以对。
但新野君病重,太后省亲留住多日被三公上表进言劝谏的事情,他略有耳闻。
原来,再位高权重,也会面临身不由己的境况。
当年的他是质子,父王病重,他不得回。
如今手握大权临朝称制的一国太后,也无法随心所欲。
他是怕,而邓太后呢?
邓太后不是畏惧三公,而是她敬畏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