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时距离二十四号晚上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。虽说爆炸声势浩大,引起了警视厅的当附近警署的关注,但因为无人伤亡,所以很快就被定性为意外。
“无人伤亡?”
“对,似乎是油箱泄漏导致的连环爆炸,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,安排人去勘验过两次,现场没发现。有人在爆炸中丧生的痕迹。也打听了周围数公里内的人家,无人失踪。”
降谷零凭借着记忆,找专业人士帮忙画了数张亲眼看见的脸,有男有女,但最后调查结果都是查无此人。
只他和贝尔摩德看见的死者,就起码有十几个,但是,一个都查不到。
“哪怕是长相有几分近似的,我们都调查过,但家里无人失踪,查户籍也没发现问题。”
风见裕也答复说。
降谷零觉得荒谬。
但荒谬的事不止如此。
他之前递上去的查询渡鸦情报的申请,被驳回了,理由是不存在这个势力。
不存在。一个不存在的势力需要过了好几天才驳回申请吗?
降谷零得知消息的时候,就意识到渡鸦的能量远比他原想象中更可怕。
但他没打算就此放弃,而是故意以发现了不明势力为理由,递交部分所知的渡鸦的情报。
当天下午,这份情报被他的上级,渡边管理官拦下了。
“降谷警官。”
过去看似严苛但实际上一向十分信任配合他的上司,这次极为严肃地告诫他,
“这不是你能到接触的事,这一份情报我会销毁,当做没看见,我希望这是它最后一次递到我的桌前。”
就这样,曾经追杀过他的渡鸦不存在。
废弃酒店内,他亲眼见到的、渡鸦成员的血腥死亡也不存在。
无人知他们作恶,也无人知他们赴死。
昏暗的光线下,公安警察的眼睛暗如深海,又翻涌出一片蓝灰。
“我想问……”诸伏景光说,“如果我没有提议绑架你,没有引渡鸦来救你……”
松田阵平怔住,陡然抬头,震惊而不可置信地看向诸伏景光。
往日从容温和的男人眼中带着迷茫,迷茫中,痛楚隐隐而生:
“他们是不是不会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