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松田怎么限制他的人?限制手段就那么几类,能泛用一批人身上的更少。”
松田阵平这次找他们两人帮忙,就是对自己手下的这支势力产生了怀疑,但却对限制方法含糊其辞,所以降谷零只能自己分析。
“在地下势力里,最常用的就是长期的制度约束,恐惧威胁。更难做到的是资源控制和经济控制,另外还有一种是少见且残酷的是洗脑、思想改造和药物控制。”
“组织和渡鸦都是以第一种方式为主,而且渡鸦尤甚。”
“可松田阵平呢?”
降谷零问:“他有能力不假,但能做到哪一种?”
如果能,就不是松田阵平了。
“其实还有更加特殊的一种。”
诸伏景光道。
就是单纯的,利用个人魅力,使人自愿追随。
难道他们没看见仓辻速水的迷恋、岩崎介羽的亲昵,和荒海彩的言听计从吗?
难道诸伏景光感觉不到大城信幸对松田阵平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,不带一点不甘愿的听从吗?
只是太荒诞了。
“不……”金发青年眼神放空了两秒,“起码不止,我们都知道,他们精神不够稳定。”
公安内部已经多次观察过这些人,答案是大部分人表面上看起来正常,但会在某个时刻,忽然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的行为举动。
“他们不被道德法律约束,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,轻率地做出异样举动,但他们很少、几乎从不做出真正恶意的事。”
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。
降谷零顿住。
诸伏景光看向门口地上并未掩饰的一点阴影,点了点头。
降谷零还是说了下去。
“他们和十几年前和组织冲突的渡鸦一样,悍不畏死、疯狂、能为了‘目标’轻易放弃生命,远比现在在Administrator控制下的渡鸦极端。这一点,一定是被人刻意培养的。”
“但与此同时,他们的杀伤力被控制到了最低,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地做一些微小的事,只有偶尔几个能做出大动作。”
降谷零转头看向门口,
“有人在刻意浪费了他们的‘天赋’,想让他们既无长远目标,也无大作为,简简单单活下去。”
松田阵平没有进来,只是站在阴影中问:
“如果另外一个人在这时候给了他们新的刺激,让他们活跃起来,互相争执,甚至彼此仇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