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枪抵在上面的瞬间,仓辻速水的嘴唇发白,手也攥紧了。
“……我本来不想拿枪的。”
松田阵平胡言乱语,“但我手头没有匕首,只有一把钳子,我总不能用手掐着你的脖子吧,就像是贝尔摩德上次那样。”
降谷零:……
降谷零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,黑发蓝眼的男人神情冷淡,嘴里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挑逗威胁人的神经。
“我以为你会再晚一会才暴露,起码不应该是你还在车上的时候。”
‘诸伏景光’眼里露出些许好奇,
“八朔真司和你说了什么,让你这么急?”
“他只是来找我合作,没有说别的。”
穿着兜帽衫,脸上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男人终于抬起头。
并非降谷零印象里时而局促,又偶尔傲慢的仓辻速水的形象,而是一种不合理的、远超年龄的深沉和坚定。
“松田,只有这一件事,我没办法帮你”
车窗又被敲响了。
有人贴在车窗前,努力往车里看,降谷零不得已关了显示录像画面的窃听器,但是仓辻速水的声音依然从后方清楚地传出。
“我希望你活着。”
。
“活着还是死亡,生存还是自由?”
西尔孚吹了一声口哨。
“苏格兰,你选什么?”
琴酒被回到室内时,就听见了这个问题。
‘苏格兰’倚着沙发,从茶几底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,灰白的烟从指缝间蜿蜒而起,又在吞吐间模糊了那张俊秀的脸。
琴酒几乎以为自己面前的就是苏格兰,但下一句话,又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“没人能逼我做这种选择,我还真想不出来。”
他看似温和,实则轻慢地说,“等我体验过之后,一定告诉你。”
西尔孚的脸色阴沉:“你真可恶,我以前居然没发现你是这种人。”
听上去像是在说松田阵平,但要是说苏格兰似乎也有可能。琴酒一时竟不好判断西尔孚到底认没认出来松田阵平,又想起刚刚从贝尔摩德那边得到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