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高马大的镇南王像是突然失去了知觉,男人紧抿的薄唇异常苍白,直挺挺朝安然的方向倒了过去。
安然懵了一下。
猫猫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扁,艰难地想推开男人,连手边的烤鱼都掉在了地上。
“……唔好、好重——”
安然下意识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冰了一个激灵,镇南王的体温简直低得诡异。
小猫心头一咯噔,瞬间慌了神,小手紧张地扒拉着男人的衣襟。
他软糯的嗓音已经染上了细碎的哭腔,“你、你怎么了?”
另一边,兀然反扑的眩晕刺痛感十分剧烈,霍越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。
镇南王尽力在维持意识的清明,耳畔模糊的人声却如何也听不清。
他凌厉的剑眉紧锁,凝神去听辨。
隐约像是小猫不知所措的呜咽声,伴随着被吓坏的抽噎,听得令人心头发紧。
温热的泪水还如掉线的珍珠,无助地滴落在镇南王鼻梁处,莫名让男人胸口被烫了一下,闷涨得厉害。
爱哭鼻子的小猫又在掉眼泪了……?
霍越头昏脑胀,无法细想缘由,他眉头锁得更紧了。
但细窄的眼皮重若千斤,根本无法睁开。
镇南王条件反射想把哭得委屈的猫猫搂进怀里拍哄,可能白嫩的漂亮脸蛋上全是泪痕,和湿答答的水汽。
但此刻,他手重得无法抬起,而脑中刺痛感也愈演愈烈,直到混沌彻底吞噬觉知-
崖底火堆旁。
见镇南王没有反应,安然无措又慌张。
他细白的小手犹豫了一下,颤颤巍巍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。
而后,安然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还、还好——
没有死掉。
安然眼尾睫毛沾着泪珠,依旧惊魂未定。
这时火堆传来的‘刺啦’燃烧声让他浑身一抖。
猫猫的胆子本就小。
小得像一粒可怜的花生米。
没有霍越在旁坐镇,崖底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泪眼婆娑的小猫吓得炸毛。
安然害怕地缩在镇南王旁边,眸底浸满了层层雾气,与此同时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安然没功夫多想,也顾不上刚刚才被镇南王黑脸凶过,猫猫一咬牙准备故技重施。
就、就当看在烤鱼的份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