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组当然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,所幸他们又刨出来一个重磅内幕,这批水军曾经在傅家内斗中,为傅寒发过声。
金益是傅寒的人,或者至少曾经是傅寒的人。
“是……那个……确实。”
面对甩到眼前的证据,这位酒吧老板终于松口,“我和傅总认识,发帖子也是因为他欣赏庄队,那魏丽英就是个疯子,说的话压根不能信,网上偏偏还传得沸沸扬扬越来越夸张,说实话,哪怕没有傅总,身为一个正义市民,我也要站出来发声!”
“那你还给魏丽英捐款?”
调查人员问。
金益被噎了一下,放低声音替自己辩解:“没捐款,没捐款,我不是都说了吗,就是怕家里孩子闹,所以随便给点钱打发打发。”
话音未落,眼前就又出现了一张照片,他伸长脖子看,很模糊,但能辨出来,照片里是自己的助理方涵,她正在往魏丽英的住处走,肩上挎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单肩大包。金益都看怔了:“这是什么角度的监控,现在天眼监控已经进步到能飞在半空了?”
“少废话。”
调查人员说,“对这张照片,你没什么想说的?”
金益一脸茫然地摇头:“我确实让她去给魏丽英送过钱,已经交代了啊!”
调查人员从桌下拎出一个单肩包,和照片中方涵背的是同款,打开后,里面有五摞粉色大钞:“你说只给了魏丽英五万块,这就是五万块装进包里的效果,你觉得和照片里一样吗?”
金益:“不、不一样。”
“传单在哪里印的!”
金益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桌子吓得一哆嗦:“真真真不知道啊包里装的是传单?”
隔壁审讯室,调查人员把另一个同款的,装有和事发当天相同厚度传单的包丢到方涵面前,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,都和照片里一模一样。
钟平鹤说:“你很聪明,在和魏丽英的沟通过程里,全程都没有提到自杀,却全程都在诱导她自杀,甚至连传单的内容,都是由她提供思路,由她跪着求你‘帮忙’,你才为难而又半推半就地偷偷印好给了她,对吗?”
“证据呢,你的猜测,还是魏丽英的口供?”
方涵说,“她就是个疯子,供词可没有法律效应。”
“确实,魏丽英的精神状态有问题,不然也不会被你操纵得去跳楼。”
钟平鹤说。
方涵笑了一声:“什么叫我的操纵,钟老先生,魏丽英对于您外孙的憎恶,前因后果人人都清楚,和我没关系吧?”
钟平鹤没有理会她的讥讽,继续让助手给她展示了一张照片:“我曾经疑惑过,为什么你要穿一身可能会激怒魏丽英的衣服去见她,直到见到了这个。”
照片里是一张画,画里是一个穿着黑风衣,红底高跟鞋的时髦女性,笔触生涩,旁边写着这幅画的名字——《未来的我》,画者署名魏小芳,是魏丽英的女儿,画是在她八岁时画的,美术作业,稚嫩的小女孩对“长大后”尚且陌生一片,所以她就照抄了校门口书报亭的时尚杂志封面——Burberry的长风衣,漂亮的高跟鞋,当年最流行的趋势。
“你确实是专业的心理分析师,在见魏丽英之前,做足了工夫,竟然能从网上找到这张魏小芳的作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