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色闪烁。
张文澜从容:“有定情之意。”
姚宝樱眨巴眼睛看他。
她忽闪忽闪的眼睛,真的让他心动,让他一刹那间想遗忘赵舜的存在。只要她和他在一起,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战胜心中的疑虑与幻影……不过张文澜的心动,在要脱口而出应下时,又理智地顿住。
他低头:“半月前,我病中时,你说要系长生结给我。我等了半个月,也没有等到下文。你现在说要送玉佩,我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……我不信你。”
姚宝樱嘴抽。
她一时心虚,小声:“那、那长生结,也没办法呀。我很忙嘛,我一直在救你。而且人家古话说得好,只要两个人感情好,就不介意这些……”
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”张文澜非常平静地为她补充,但没等姚宝樱点头完毕,他接着说,“这词写的是牛郎织女。你觉得我们是吗?我才说过不会与你分开,我怎可能忍朝朝暮暮?”
他捏住她下巴,倾身,愁苦:“樱桃,不要欺负我。”
姚宝樱:青天老爷,请问,谁欺负谁?
她开始不快了,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要,你到底想要什么?为什么昨夜是我醉酒,你却没有?你酒量很好吗?”
张文澜想了想:“我酒量应该只是一般,但我会节制。”
他目光暗有所指地落到她肩头。
姚宝樱:“你在说我不知节制,身上有伤还偏要饮酒,我自作自受吗?”
张文澜从容:“樱桃,不要尝试用‘胡搅蛮缠’来躲避我的疑问。我在意的只
有一件事——你和赵舜到底怎么回事,日后又何去何从。”
姚宝樱沉默片刻。
她嘀咕:“好嘛,我不逃避。不过在说之前,我还是要说一句——不公平。凭什么我醉酒,你却不醉。”
他蹙眉,疑惑看她。
姚宝樱直白地搂住他,笑眯眯:“阿澜公子,我也想看你醉酒。我很好奇你醉酒后会是什么模样……是更内敛,还是更放纵呢?”
张文澜想了想。
他道:“那你别吓到。我今夜就可以。你要看吗?”
姚宝樱一怔。
他漆黑的眼珠子中兴味满满,颇有些勾着她的意思。姚宝樱本应心动,但一想到如今师姐到来,她和阿澜的事还没得到师姐的赞同,倘若他俩胡闹被师姐知道……
姚宝樱怂怂道:“饶你一命。”
他唇角弯了下。
他提醒:“你的阿舜。”
姚宝樱当即正襟危坐,大声斥责:“什么‘我的阿舜’?哪有的事!我以前将他当做弟弟,如今身世分明,自然将他视作哥哥。我与阿舜兄妹之情,不容玷污!”
张文澜:“但是你在叫我‘阿澜’之前,已经喊他‘阿舜’喊了很久了。”
“那只是一种亲密的称呼呀?而且很多年前,其实我叫过你‘阿澜公子’嘛,只是次数不多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