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澜挑眉。
姚宝樱一本正经:“不管你犯了什么错,我这人就是心善,绝不怪罪你。夫君你看,你今日看上去非常忙,我出现在这里打扰你,就是一种罪过。夫君你好好办宴,我在心中为你鼓劲。”
她朝他露出笑容,劈手要弹开花枝与衣带的纠缠,转身便走。
张文澜拽住她衣袖,坚持要把自己的话说完:“倘若我一定要补偿你一些什么,来让你安心呢?”
姚宝樱:“不必了。”
张文澜:“倘若补偿钱财,这招已经没用了吗?”
宝樱现在觉得他的钱烫手。每次她心动他的钱,结局都不太对劲:“张大人每日起早贪黑,案牍劳碌,还冒着被追杀、刺杀的危险,这赚钱也不容易,我就不要了。”
“倘若送你一些玩耍嬉闹的器具,如纸鸢、九连环之类的?”
“不用客气了。”
“倘若……”
一个坚持要送,一个避之唯恐不及。
二人在假山前一番痴缠,白日天光在树叶婆娑间流动。二人越缠越近,手心皆微微出汗,脸颊有了热意。
姚宝樱如今怕死了他的纠缠。于是,说到最后——
张文澜:“倘若我让你为所欲为呢?”
姚宝樱:“好的,就这样吧。”
张文澜挑眉。
姚宝樱皱眉。
张文澜松开拉她的手,好整以暇向后靠歪山壁。换姚宝樱迎上前,抓住他手腕晃了晃,分外诚恳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懂吧?”
他压了压唇。
张文澜:“我等着看樱桃如何为所欲为。”
姚宝樱: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为所欲为。”
但二人也并未就此多争。鉴于他这副死人样,宝樱心累之间,含泪接受多说多错的结局。
所以说,还是分开比较安全。
姚宝樱再次提出既然沟通顺利,她便道别了。
这次做戏做全套,为了防止他觉得她急于脱身、态度不好,姚宝樱假意关心了他一把:“二郎穿成这样,是要做什么呢?”
张文澜:“与人相看,求问良缘。你信不信?”
姚宝樱:“……?”
……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?
啊,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是说……算了,我也没什么想说的。张大人你想怎样就怎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