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澜幽幽静静地看着二女,鸣呶不敢说得过分。
宝樱就困惑了:“大水哥是谁?听着也耳熟……”
她托着脑袋思考,然而浆糊般的脑壳生痛,晕乎乎的。
所以,不管了,还是吃酒好。
她眼疾手快地抢了一杯酒下肚,没被那人打断。她洋洋得意地看对方一眼,张文澜也在看她。
他面无波澜:“你成亲后,会在洞房吃醉酒,连夫君都认不出么?”
什么怪话!但是这种怪话的说话方式,又有些熟悉。
被他望一眼的少女,呆片刻后,还是决定只看他脸吧。至少脸不怪。
姚宝樱拉着鸣呶的手微微用力,颇为激荡。
少女偷笑:“哎呀,他生气也好看。”
张文澜白她一眼,目光似嗔似喜,掩饰般地喝盏酒。
宝樱和鸣呶分享:“他用我的酒杯喝酒……”
张文澜立刻被酒呛了一下,扭过脸咳嗽。他脸红神木的时候,听到宝樱又偷笑了一下。
宝樱笑道:“他脸红了。”
鸣呶被她激动的宝樱姐晃得歪歪扭扭。
鸣呶终于反应了过来:“宝樱姐,你是不是吃醉啦?”
鸣呶去抢姚宝樱手中的酒杯:“哎呀,你还有伤在身,你不要吃酒了……”
姚宝樱酒杯从左手转到右手,扑过来的鸣呶就差点摔入她怀里,被容暮从后揪住。
容暮朝向张文澜,警告道:“张大人,刻意了。”
张文澜挑眉。
他看眼容暮,眼角余光再瞥到不远处的铜灯角,赵舜的目光幽若深渊。
张文澜手按着姚宝樱,努力禁止姚宝樱继续吃酒,却慢吞吞抬头,朝赵舜睨了一眼。
他唇角还带着笑,眼神却已经寒如锋刃。
而席间客人们沉浸在《公无渡河》的曲乐声中,曲声已落,空气稍静,秦观音瘫坐于地,痴笑着发呆。
冷风从窗外摄入,黄烛曳纱屏。
有一位宾客,在这时揭案而起:“云女侠说,当年太原城来了一位和霍丘人交好的北周人,毁了你们的计划。而今那人又出现在云州……敢问云女侠,那人是谁,如何认识的子夜刀,从而辨出你们的计划?”
是啊。
席间的人,纷纷抬头。
秦观音看向云虹。
吃酒吃得浑噩的姚宝樱心中一咯噔。她不记得自己为何紧张,但她似乎很怕云虹说出某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