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城露出一点恶劣的笑容,“把桌上的酒都喝了。喝完了,我就把这个项目交给你。”
“……”
沈柚看向摆满桌面的酒杯。
眼前是张能容下二十人的大圆桌,每个座位前都并排放着两只杯子,每一个位置都摆有两杯酒,一杯红,一杯白。
魏城要考验“绵羊”的服从性。他不想功亏一篑。
沈柚拿起一杯酒,杯壁上冰凉的水珠落到手心里,像小枚冰粒炸开,凉意顺着掌纹往骨头缝里钻。他很久以前就已经对酒精麻痹了,但现在,可能是隐隐抽搐的胃部在作怪,酒液的气味刺激着鼻腔,让他头脑有些发昏。
不过身体本能还在起作用。沈柚将酒杯递到唇边,喝掉。
一瞬间他觉得胃部狠狠地收缩了一下,手指一抖,杯子险些脱手。沈柚轻微皱了下眉,掌心抵住桌沿,若无其事拿下一杯。
魏城在旁边盯着他慢吞吞喝完了第二杯酒,轻嗤一声:“之前不是很能喝吗?怎么今天这点就受不了。”
“你喝不了,有的是别人喝,听话的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。”
他起身,抓起放在一旁的白酒,将空杯子又倒满了。见对方看向他,魏城笑了笑,将白酒递给他:“我说把桌上的酒喝完,又不是只有酒杯里的。”
沈柚收回视线,没有说话,垂眼接过。
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。酒精起码比冷菜冷饭要好,可以麻痹他的神经,就是头有点晕。
沈柚闭上眼,一杯接一杯当水灌。
灌到他实在恶心得受不了,想要吐到对方脸上时,他听见魏城忽然说:“你都看到了,这家伙听话、好用、服管教,我说过他很合适。”
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。沈柚趴在桌子上,勉强侧了侧脸,睁开眼,视线却很花,看不清来人的样子。
第三人说:“把这个给他打上。”
魏城说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吐真剂。特情局里的东西,用在他身上正好。”
两个人的声音在耳边一会儿近一会儿远。沈柚感觉到有人把他架起来,将他的衣领拽开,然后魏城的声音响起:“扎这里吗?”
“哪里都行。”
随即颈部一痛。沈柚浑身一颤,皱起眉。他想说吐真剂不是这么用的,更想把这两个人都拍死算了。
“好了,等药效吧。”
第三人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