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妙久违地享受到了全宗最高待遇。
她指尖灵气渐收,开始将半成型的石料塑形,一个不经意的抬眸间,对上数双灼灼眼睛。
“……”亓妙没忍住,小声开口,“长老,我不会凭空消失的。”
所以能不能不要围成一圈,看犯人一样盯着她。
这种情况从两个时辰前就开始了,谁懂炼完石料想喘一口气却对上几双眼睛的心悸感啊!
“此言差矣!”
体修长老的声音震耳欲聋,“我听闰义说了,你神魂上的咒法印,是从魔渊出来后才被刻上的,可见他们魔修手段之奇,保不齐会把你凭空拽走。”
旁边几家的人煞有介事地点头。
“是啊是啊,事关安危,我们绝不能大意。”
“没错,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!”
“你就当我们不存在,平日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,不用感到不自在。”
亓妙:“……”
好吧。
在安全问题上,负债人的发言权一向很小,更遑论魔修已经现世了。
亓妙认命地在围观下继续捣鼓自己的灵器,各家长老严阵以待。
一片安静中,几家长老的灵牒不分先后地响了起来,亓妙调整部件比例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,魔修袭击修仙界已是既定的事,她如今作为修行者,也不免有点挂心。
这个时间段同时收到这么多传讯,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?
亓妙猜测的时候,长老们取出灵牒一扫,在看清传讯人后顿了下。
百草园长老神情古怪地点开灵牒,一条传音出现在眼前。
“姜长老,如今魔劫在前,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你们的少宗主啊!毕竟她是宗门薪火所系,贵宗一定要慎之又慎!”
医修长老默了两秒,抬起头再看了一遍传讯人,确定发来消息的,是一位与苍梧宗关系水深火热的南岭医修长老。
“……”
不是,南岭的是不是有病?为什么要关心亓妙。
医修长老正激情腹诽着,耳边响起一道困惑的声音,性格直爽些的武道殿长老盯着灵牒,发出不解:“怪哉!为什么广寒宫的人给我传讯,让我们苍梧宗一定要拼尽全力保护亓妙的安危?”
武道殿长老抬头,又看向一脸老实的亓妙,嘀咕道:“你又没欠广寒宫钱啊。”
竖着耳朵听,且同样好奇的亓妙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