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已经有很久不曾想起来那个晚上了……
他走上楼梯,站在那里,回望大厅。
许久,忽然听到外面整齐的脚步声,和卫兵换岗的口令声。
“报告!”
”进来!“
路四海随后出现在门口。
他远远地看着站姿标准、身形挺拔的副官,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刚刚到了两封电报。一封是参谋长打来的,一封是家里的。”
陶骧转身下楼梯,“家里的?”
“是。”
路四海小步跑上前,将电报呈上。
陶骧接了电报,先看了参谋长的,点头道:“回电告诉参谋长我已知悉。”
“是。”
”传我的命令,让卫兵都去休息,今晚不必站岗了。“
“是!司令还有什么吩咐?“
“没有了。你也去休息吧。明早准时出发。”
“是!”
路四海敬礼离开。
陶骧拆开另一封电报,却是长兄陶骏打来的。
他踱着步子,将电报反复看了几遍,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……
他在留声机前站了下来。片刻之后,他打开了留声机,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抽了一张唱片放上去,搭上唱针。梵婀铃独奏缓缓流出,很快,成为这寂静的夜里唯一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