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骧看她。
“我是但愿我永远保有那样时光里的心。”
雁临说。
陶骧没有接话。
索雁临不时地同经过身边的宾客点头,微笑致意。那笑容是标准且优雅的。在他看来,她大概也是由衷的快活和幸福的。
“听说,金润祺回国了。”
索雁临说。在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,她看到一身金黄色礼服的黄珍妮。“先别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……黄珍妮小姐都知道了,我知道也不奇怪。当然珍妮小姐的情报也未必全对。她是被爱情蒙蔽了眼睛的。虽然她的爱情,并不囿于某一人。”
“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陶骧说。他听出索雁临玩笑话里有些别的意思。珍妮同她是相熟的。她却不至于因为珍妮干涉他什么。
索雁临对朝她微笑致意的黄珍妮点了下头,声音低沉地道:“金润祺的身份,今时不同往日。她的养父日渐位高权重……牧之,作为朋友,我必须提醒你。”
“谢谢。当日在威尔斯利,我同时遇到了你们两位,你应记得。”
陶骧说。
索雁临歪了下头,看他。“当然。”
“对朋友,我不曾厚此薄彼。当然,我和润祺交往更深些。”
陶骧回答。
他始终一板一眼,倒也听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来。
索雁临看着陶骧的眼睛,道:“可最终,你和她只能是朋友,我和你还会成为亲戚。”
陶骧一抬头,看到了程之忱。
之忱一进来,很多人向他致意。
这一支舞已经接近尾声,他微笑着看着舞得极美的新婚妻子,抬手轻轻地拍了两下,以示赞美——换来雁临回眸一笑。
陶骧带着雁临,快速地转着圈,来到程之忱面前,在将雁临交到之忱手上的时候,低声说了句“那倒也未必”。
脚后跟一磕,他对之忱点头致意。
索雁临握住之忱的手,滑着舞步转身却不忘盯陶骧一眼。
程之忱随着雁临的目光望过去——陶骧站在舞池边,身姿挺拔的若沙漠中的胡杨。
见他们看向他,陶骧举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