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夫人一杯茶总算喝完,看看老夫人。
陶老夫人微笑了下,说:“你倒是会拿我的话来跟我说道理。”
静漪见陶老夫人这么说,脸就忍不住发热,轻声道:“奶奶,我这不是记得您的教诲么,一日不敢忘。”
陶老夫人忍着笑,看看儿媳妇,说:“你听听,分明是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,还说的这么可怜……你说我该怎么答复她?”
陶夫人微笑着,见这是婆母大人要她发表意见的意思,就说:“谁让老太太一向待下宽和,静漪自然也有样学样。”
静漪听陶夫人又是这个态度,忙道:“母亲,以后我会盯紧了下人,再也不犯这样的错了……母亲要怎么罚我都成……”
陶夫人看她眼睛都亮起来,说:“罚也是得罚,容我想想的。这事就照你的意思吧。只一样,这两个,府里都不能留。”
“是。多谢母亲,多谢奶奶。”
静漪始终站着说,到此刻赶忙又认真给二位行了礼。
陶夫人故意皱了眉,说:“虽说有年头没出这个事了。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,我还当怎么着了。前头还有事呢,倒在这里听你啰嗦半天。”
“盛川也该回来了,你去预备吧。我看他新近心绪也不很好的样子。”
陶老夫人提到儿子,微微皱了下眉。
“是,母亲。”
陶夫人起身,辞了婆母。
静漪见陶老夫人也有些倦意,就同陶夫人一起走。出来看到陶骧在外头,陶夫人便说:“晚上还出去巡营,就加件衣裳,一早一晚的凉。”
陶骧说:“母亲,这我知道。”
“真同你父亲一个脾气。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身子。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,将来还要为人父亲,不要任性。”
陶夫人说着,看看站在陶骧身旁的静漪。陶骧进去跟祖母告辞,陶夫人由静漪搀着上车。
陶夫人临走对静漪说:“回去早些歇着。刚好些,别累着。老七忙,就让他忙去,你自管把你自个儿先保养好了。”
静漪答应着,当下珂儿扶着轿,陶夫人走了。
她等着陶骧出来一同回去,到大门外才想起来陶骧让马行健早把冬哥给绑了来的……进门一看可不是吗,冬哥倒是没有被五花大绑,就是跪在院子当中。且他果然是挨了鞭子的。也不知道马行健下了多重的手,冬哥身上布满血痕。此时马行健带着白狮站在一旁,冬哥就一动不敢动。
静漪心一沉,就看陶骧不紧不慢地走到冬哥面前去了,没等站下,冷不丁起来一脚踹在冬哥胸口上。
静漪被这突起的一脚吓了一跳。白狮也猛然间狂吠起来,血盆大口对着东哥吼叫着,震耳欲聋。
陶骧说:“顾头不顾尾的,你也算男人。”
他指了下白狮。白狮又吼了两下才住了声。
冬哥爬起来给陶骧磕了个头,说:“谢七少爷饶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