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马!”
陶骧高声。
马行健将咖啡端进来。
咖啡还在适宜的温度。
陶骧示意逄敦煌也试一试。敦煌却摇头,点着沙盘上托克逊以西的一处,询问的目光投向陶骧。
陶骧正啜了口咖啡,看到,说:“就是那里。”
“这段时间,你就隐身在这?”
逄敦煌问。
“是的。”
陶骧回答。
逄敦煌摇了摇头,说:“别说沙依木想不到,我也是刚刚听完你的部署,才往这里猜……这么多人都猜你凶多吉少,谁知道你竟是深藏不露。真耐得住性子。一个接一个烟幕弹放出来,沙依木这会儿恐怕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呢。”
陶骧眉一扬,说:“此前几次交锋,伤亡太大。虽然对方也受到重创,可是比我预计的要小的多。且沙依木生性多疑,未必能骗得了他。这一次,定要更加小心。”
“你要的是速战速决,一击即中。”
逄敦煌扶了沙盘。沙盘不大,仿佛整改新疆巨大的版图张开手臂便能全部拢入怀中。“这样的话……”
“我需兵行险招。”
陶骧啜着咖啡。
逄敦煌点头,道:“你需我深入敌后?”
“不,并肩作战即可。”
陶骧看了眼碗中的咖啡。味道淡淡的,尝得出来,火候不到。静漪并不擅长此道。可是眼下的条件有限,这也就很可以了……他抬起眼来,“你有两千骑兵可用。”
逄敦煌沉吟片刻,说:“两千骑兵破迪化数万守军,你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。”
“拿下迪化,还有喀什。”
陶骧说。
逄敦煌哼了一声,说:“得寸进尺。”
“剪草除根。”
陶骧托着手中的碗。
“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?”
逄敦煌问。
陶骧摇了摇头,道:“他如今可未必肯听你劝、肯领你情。”
“当日是想帮他从这里去欧洲,没想到最后走了这条路。我们既是同窗,又是战友,我始终认为他不致堕落至此,或许另有苦衷。我必得当面问他一问。”
逄敦煌眉头紧锁。
“你既见过中川,就更该心中有数。走到这个地步,已经不是有苦衷说得过去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