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骧回头。
他的小妻子,亭亭玉立的,在古梨树盛开的花下,向他走来。
他看着她走近,不知她为什么追了出来。
一旁的人都急忙上了车,不上车的也各自转了方向,只剩了他们两人相对。
他低头看看,她只穿着柔软的睡鞋。
“怎么这样就出来了?”
他问。
静漪喘着气,说:“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陶骧等着。
“你也……多保重。”
她说。
陶骧点头。
似乎是有点疑惑,那么看着她。
“还好来得及。”
她说。
“什么?”
他问。
她指了指头顶,他仰头看,古树梨花,开的喧闹……
“好兆头。”
她说。
陶骧看她脸又不自觉地红了,点了点头,说:“的确是个好兆头。”
他等着秋薇出来陪着她,才上车走。
“七少,这个。”
图虎翼将一个文件袋子交给陶骧。
陶骧拿过来,打开一看,是一封国外来的信笺。
他看着那上面的德文。收信人是胡少波,已经拆开了封。
他抬眼看着车子的后视镜,古梨树下的那个身影,越来越小了……他将文件袋子交给图虎翼,说:“怎么得来的,怎么还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图虎翼将文件仔细收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