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绸衫,把雅媚掐得告饶。
“哎哟,你手劲儿还不小……记得别这么掐老七,会掐出毛病来的……真的,不是吓你,我有一次这么掐御之……”雅媚倏然住口,哼了一声,不再说下去。
静漪笑笑。
雅媚再生气,那些不经意便会被触及的曾经的旖旎时光,也会提醒她和陶驷是多么恩爱的一对。
“二嫂,多不容易才能遇到,多不容易才能在一处啊……”静漪闭上眼睛。
她也是累极了,一闭眼,总觉得这会儿仿佛是在海面上。虽然无风无浪,然而微小的浪涌起来,还是有点水滴会呛进鼻子里,不能大口呼吸的,不然心肺都会跟着一起发疼……
她恍惚间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声响。觉得燥热,一时却也不想动弹。
翻了个身,听见有人叫她:“漪儿……漪儿?”
“我今天不上课的,娘。”
她卷了被子,咕哝着。这么热,还把被子拥紧了。
“漪儿……你醒醒……漪儿?”
温柔的声音,就在耳边,似乎是有些焦虑,想要把她叫起来。“让我看看你……”
“娘!”
静漪忽然睁开了眼,面前是翠绿的帐子,交颈鸳鸯隐在荷叶下,这不是她的床。
她猛的坐起来,梦里的声音那么清晰,是母亲。
她扶了额头。
身旁的雅媚被她惊动,朦胧间问她:“几点了?”
静漪摸着一旁的衣裳,掏出她的怀表来一看。
“七点半了。”
静漪坐着,倒看着怀表里母亲的相片发了呆。
心也不知怎么就揪起来了,仿佛相片中的母亲眼睛会眨,看着她也是在笑的。耳边的声音极为清晰,分明是母亲在跟她说话……她“啪”的一下合上怀表。
“你怎么了?”
雅媚起身,“做恶梦了?我听见你喊娘。”
“是梦见我娘了。”
静漪把怀表放在一边。
时候不早了,她穿衣下床。
她们一有动静,外面丫头就忙起来了。
静漪洗过脸出来,看到陶驷在正屋里和瑟瑟正在玩——可爱的瑟瑟伏在陶驷的膝上,笑得极甜美——“二哥早。”
静漪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