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漪看了一眼她那深深弯下的腰,头也没地的朝门口走去。西崽赶忙给她开了门。
她出门马上深吸了口气,然而胸口只闷痛,可不是立即能缓解的。
“她让你喘不过气来么?”
懒洋洋的声音,在她背后。
静漪没回头。
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真的,还是她心里冒出来的怪念头,因为她确确实实的,险些要喘不过气来了……她又深吸一口气,手臂被人抓住了。
她不得不转过身来,面前这个人,头盔扣得很低,齐着眉……穿着骑马装的他,也不像平日里那么好认,但他是陶骧,没错的。
她眼角的余光扫着咖啡馆的窗子——金润祺还在那里坐着,并没有向外看,似乎是在出神。但她即便是朝外看,也未必能看到陶骧。而陶骧……他却不像是怕被谁看到他的样子——她抽回手臂,退开些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她问。并不客气。看他此时一身骑马装,自然是来马会的了,但在咖啡馆门口遇见他?这么巧的么?她有些怀疑。
陶骧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来见朋友。”
静漪说。
陶骧眯了下眼,“你和润祺什么时候成了朋友?”
“非要是仇人才对?”
静漪反问。
陶骧称呼她,是润祺。
语气虽不见亲昵,但关系显然亲近。
“她没让我喘不过气来,倒是你。”
陶骧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倒是句实话。”
她瞪了他一眼。
陶骧让她瞪了一会儿,说:“跟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