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呀,”风时恍然大悟地说——总算把保持在空中的手给放了下来,“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白嫖时空旅行名额的呢,所以才这么不礼貌地对待你们,不好意思不好意思。”
温斯顿们:“?!?!?”
他们就是来白嫖时空旅行名额的啊!
……现在好了,相关的诉求是一点儿提不出来了。
所以这人的情商它到底是高还是高还是高,温斯顿们只能赔着笑说:“怎敢怎敢呢。”
“那么高的价格,任是谁也不可能张口就要。”
“我们真的只是来探看家里孩子的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把目光向艾尔文斯投去。在风时那里吃到的瘪,当转向他便化作怨毒的刀剑。当然了面上还是要带着微笑,“不说点什么吗,艾文?”
“——家里人来看你耶。”
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话筒给他递去,无视掉那块可怕的四星的术士纹章——每趟回古代的车都跟,哪怕是一条狗也能升到四星,他们从他身上仍然能够看到当初的那个隐忍的柔弱青年的影子。比起那位刁钻老辣的战士院长,还是这个年轻的精灵要好拿捏。
艾尔文斯抬起头来,神情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冷漠(亲情攻势对他是有效的!温斯顿们欣喜万分地想道),他拍了拍父亲的肩膀,从他怀里离开。
“好巧啊。其实我也正有一件事情,希望能够向你们了解一下。”
“你说?”
金发的精灵微笑着。沉碧的眼眸幽邃,像是藏着无底的深渊。
“我的母亲,”他问道,“当年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呢?”
空气一下被冻结了。仿佛能够听到冰霜凝成的喀喀的响声。
“伊薇露莎,”汉默说道,“她因为失去了最后的族人而陷入了无尽的悲伤……”
“抑郁。”
帕拉缇插口,“你当然知道,精灵不会死去,但是却会耗尽,深陷在长期的抑郁,生命力消耗得就会非常快。”
“是的。我当然知道。”
艾尔文斯道,接着再次发问,“那么,她又是为什么而长期地抑郁呢?”
所回复的是帕拉缇。然而他的目光,却是始终盯着汉默。
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,她因为失去了最后的族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