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时听到他的问题,不由呆了一下,而后道:“怎么会……他不会这么不懂事的啦!”
然而艾尔文斯却无法轻易相信。可能是这些天来一直在因此而担心,回来后原本没再顾得上去想,但却被导师突然间中断气氛导致不祥的预感再一次从心底升起来。卡内基可是一个血统纯正的恶魔——像是这样邪恶又混乱的种族是能够用“懂事”这个词来形容的吗?
更不用说前段时间回到了地底,和西弗法尔几乎一墙之隔但却未曾相见,一度让血魔法师不惜和最好的朋友动手,几乎疯魔。
“他不会来横添阻碍?”
“对啊,他都看着我们结婚了,还送了那么大的礼物。”
“——他把有精灵城主手迹的箱子都昧了下来!”
艾尔文斯说,“他看着我们结婚,不代表就允许我们——”
“诶。”
风时沉吟着,“那要怎么办呢?所以你要再拨个通讯过去问问他吗?”
银色的发卷在他的锁骨上蜿蜒着,越发强调了那从肩到颈明暗清晰的线条轮廓。靡丽到无可复加,非人的妖冶惊心动魄。
精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想起上一次——如果不是他画蛇添足多此一举,如今天这般美好的时刻早便到来,且已尽享无数次了。
不再去作多余的提问,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于冒险的决断。他把他的导师猛地拉进怀中。
不再辜负他无尽光阴的等待。
那一瞬,是以通用语,精灵语,恶魔语,部分学会的龙语以及一向不屑乎去使用的乌斯卡语,各种各样的语言及词汇都无可形容的奇异的美妙。
他的手紧紧地按在怀中魅魔双生翼骨的光洁背脊。
魅紫色的桃心刚刚被他放下,便一直在身边的床单上扁着。但现在,它猛然间一个激灵向上举了起来。
随着主人轻轻地抽气。圆润饱满的桃心一点点地向上。像是一有一个逐渐地慢慢在感受过程,纤细的尾巴一点点地顺着精灵有着流畅肌肉线条的腰窝攀了上去。
艾尔文斯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它……不,那是意外地抓住它。然后他便记得尊敬导师身上会挂着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心心了。那个心心究竟是怎样的材质,怎样的颜色,怎样的样子呢?在离开他之后,他一直在想着。
后来他拿出来给他看了……抠抠搜搜的。刚拿到手里就又被要回去。当时他只觉得导师好小气!全未想到那根本不是挂饰而是他魅魔形态的尾巴。
艾尔文斯把它给扣住,再一次笑起来。他指尖缘着桃心薄薄的边沿轻轻地抹过去,又在中间最厚的地方用力捏了一捏。满意地听到银发的美人音调陡然地拨高。
“你怎么这样!”
风时血泪控诉道,“——你怎么可以同时还欺负我心心呢?!”
“为了更好地喂给您食物啊,先生。”
艾尔文斯认真地回答道,充分地体现出作为学生对导师所应具有的尊敬。
紫色心心愤怒地在他的手里弹跳起来。
“你再这样我不让你喂我了!”
“可是,先生,有一句古话,叫做不可以因噎废食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