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他自以为是地尊重体贴、相敬如宾,李商陆根本不需要,只会让她愈发觉得自己虚伪可鄙。
为何没有早点明白?
或许他变得再有主见一点,不那么怯懦自卑,把自己深藏心底的那些堪称龌龊下流的念头全表现出来,商陆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。
商陆。
我本就对你没那么清白,我跟你是一样的。
……
太阳渐渐隐入树梢,午后申时三刻。
李商陆颤抖着想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衫,还没碰到,衣衫却被另一只手先拿走。
沈长异把外衫披在她身上,仔细地帮她整理小衣。
“滚开,别碰……”李商陆还没骂完,唇就被堵住了,牙齿衔着她本就红肿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,似是警告。
她一时噎住,瞪着他,却不再骂了,任由他一点点给自己擦拭痕迹,穿上衣服。
只是在穿衣时,某人毫不客气明目张胆地捏了她几下。
李商陆嘴角微抽,眼刀在他身上划过。
她的确是故意放狠话逼沈长异不要再忍的,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放肆……该不会早就想这么干了吧?
她在心底骂了沈长异半天伪君子,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出门。
足靴尚未踏出门槛,身后传来沈长异平静的声音,“去哪?”
双腿一瞬瘫软,她差点摔倒,忙扶住了门框,磨了磨牙,回头看他,
“拿药。”
沈长异不紧不慢地收拾地上的狼藉,头也不抬,“商陆,回来。”
这混账……
李商陆总感觉现在在他面前浑身不自然,就好像自己刚刚压根没把衣服穿上似的。
“昨日淋雨了,我拿风寒药!”
闻言,沈长异停下手上动作,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“早些回来,午饭会做你爱吃的盐水鸭。”
什么时候还吃午饭,这蠢货,分明就是告诫她必须早点回来。
李商陆略显狼狈地逃出了疏桐阁,一路上总有视线朝她看来,她忍不住走得更快。
直到跑到了丹峰,李商陆深呼吸几口气,推开门。
“你……”腾长老呆滞地看着她,老脸一红,连忙挪开视线,“你这丫头太不知羞!”
李商陆没好气道,“我又怎么你了?”
半晌,腾长老翻出只银镜丢给她,看也不敢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