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。”崔守忠急得在原地拍手。
“嗯?”那王岐就是个光吃饭不长脑子的,“为啥?”
“为啥??”崔守忠又是一个板栗扣得他脑壳嘎嘣响,“你还问我为啥?”
“你还真当这新来的皇帝是好相处的?从前我们是有上头在照着,如今燕北的许多官员去了京都做大官,顶替了朝中许多官员,这姜国早就不是从前的姜国。这皇帝在燕北时,可是个杀伐决断,毫不留情的人。我们如今就是夹着尾巴做人,千万别出什么岔子,否则必将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王岐一听,虽然觉得崔守忠有些危言耸听了,但还是连连点头。
想着姐夫说的,总是在理。
随即二人匆匆赶回家去,只派人在暗中远远盯着。
从前二人可没少干勾结外敌的事情,然后又向上头请求拨放钱粮下来,以抗敌军。
他料想这为皇帝怕是早就知道,但不知为何却一直不向他们发难,也不召见他们,叫他们每日里惶惶度日,只觉朝不保夕,惴惴不安。
*
“萧暮何,你怎么那么快就把人支走了?”
姜雨凝扭头问他。
“平白上来碍眼,耽误我们的二人时光。”萧暮何眼神幽暗,“他若不走的快些,我怕他就走不了了。”
姜雨凝见他面色平静地说出如此叫人心惊胆战的话来,挑眉,“只是因为碍了你的眼?”
“他们二人监守自盗,欺上瞒下的事情,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。我现在忙着朝政,又顾着你,懒得发落他。他若从此洗心革面改过自新,我自然不会难为他。”
姜雨凝点了点头,又说:“你不是说,南梧和我们基本已经达成一致协议了吗?日后就是他再做这鸡鸣狗盗之事,怕也是没处施展。”
“嗯,夫人说的也是。”
萧暮何很是赞赏地看了一眼姜雨凝,然后牵着她走进了一条全是卖灯笼的街道。
这里的灯笼形体各异,有兔子灯、鱼灯、月形灯、花鸟灯,甚至还有栩栩如生,泼墨重彩的飞凤灯和翔龙灯,形形色色,分外好看。
身后的笑眯眯瞧着,也是眼花缭乱,探着圆圆的大虎脑,这里瞅瞅,那里看看。
要不是碍于人躲,此时他正想蹦跶起了,奏乐起舞。
“这里有一家灯铺,是可以现场描摹画像,然后当场做成灯笼的。”
“哦?”姜雨凝的视线被街道两旁形形色色的灯给吸引去了目光,对于萧暮何的话,她后知后觉,待反应过来后,瞬间来了兴致,“那我们快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