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留的温热就此散去,你感觉有无尽的寒意透过未关闭的门窗肆意吹来,使你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,动不得分毫。
不,这不是惩罚,景元特意将你安排在此处公廨是有理由的。你看得出来,大毫和净砚皆是云骑出身。
同样,这也不是拒绝,因为景元从没有明令禁止你去找他,就像此刻你一路抵达这里,亦无人阻拦。
他只是对你不作任何理会——全然反于他对你的教导。
所以,这更像是试问:你是否会认同我的言行理念?
。。。。。。神策将军也会怀疑自己的决策吗?你无法确定。
可如果他想要的,就是由你发出的肯定——不出自任何关于他自己的因素,而是你发自内心的认同。
。。。。。。两个月还是太久了,你现在就要去见他!
久久得不到陪伴的喵喵起身扑来,但你已然选择神策府的锚点开启传送,瞬间锁定主位上托腮闭目之人。
你一眼便从他的呼吸起伏中看出他这不是闭目养神,而是真的睡了过去。
要睡就不能回家睡吗?!你克制着翻涌的情绪缓步上前,然后极为用力地敲了敲桌子。
他悠然挺直身子,像是一个隐晦的伸懒腰动作,随后却对明显表露出生气态度的你笑道,“你来啦?”
“呵。”
你冷笑一声。这个时候还惦记形象管理有什么用?
你绕到他身侧,按着他肩膀威胁道,“如果你再不管我,我就把神策府啃了,到处打打杀杀,然后去和建木心连心!”
他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说,怔然一瞬后哑然笑道,“这算是你对我的指责吗?”
“不,这是控诉。”
你趁他放松之际果断俯身抄手略过膝弯,与肩膀处的手臂一同发力,将人横抱而起,飞速传回家园。
被扔到床上的景元看上去还有些茫然,但他对你的反馈已经让你确认自己的猜想没错。
你清了清嗓子,宣判道,“因为某人的不作为,导致我现在已经完全黑化了,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,然后替代你!”
无论景元是故意感慨要继续管束你,还是顺着打趣你正好替他工作,都不失为一种翻篇的回应。
但他什么都没说,只坐起身子,很认真地看着你。
你语塞一瞬,怀疑是自己演得太像,急忙澄清道,“我就是说说而已!”
极轻的叹息声重重落在心间,将心跳都压制一瞬。
生怕他会说出些什么疏离话语的你紧急叫停道,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