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将只剩末尾的那部分继续说了下去,“后实验对象单方面认为自身已被治愈,拒绝注射髓液,本司不得不以强制手段将其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猛地抬手按在心口,冷然道,“我说闭嘴!”
在长久以来的实验中,他不可能丝毫未曾察觉其不正当性。
也许,这就是他做出的反抗。
景元没再继续,转而回到先前的话题,“你曾经的确只是一个受害者,就和此时的初浮一样。”
“我很遗憾,直至如今,云骑仍未能寻到你被关押之地,这的确是我的失职。”
“若你因此而恨我,这无可指摘,但此事与他无关。”
方才还有所动容的乙丙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,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。
“无关?”
他用力注视着那道的身影,“无用者总会成为有用者的养料,就像那家伙成为我的食物一样。而我努力活到现在,最终却只是重启他的一柄钥匙。”
“但没关系。”
他放低了音量,喃喃自语道,“重启之后究竟是谁的意识得以留存,还尚未可知。”
由血肉中生长而出的金色枝条开始缠绕在你的身体,一片片的银杏以最完美的弧度绽开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如此说着。
你清楚地感觉到,搭在心口的右手在不断用力,仿若要直接嵌入体内。
然而那种力道却迟迟未能配合着体内的枝条将其穿透。
乙丙有些困惑地看向自己的右手,随后才听景元回应道,“时间的确差不多了。”
不断流逝的力气在此时甚至不足以支撑站立,你感觉自己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乙丙猛地抬头看向顶部的通气孔,而后质问道,“你做了什么?!”
“麻痹脱力,但不会失去意识。”
景元轻声回应。
比起回答,这话更像是对你的安抚。
但你此时的状态着实不太好。你断断续续地咳嗽着,终于将混着血迹的银杏叶片咳出。
这种身体的本能是无可违背的,就连乙丙也没办法阻止。
但下一秒,你就看到自己恍若痛苦地对景元伸出手,“救救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景元站在原地未动,目光却持续注视着你。
你不知道乙丙是否真有受伤,但无论如何,这道屏障都不能因此而打开。
或许是他的确因此而遭受损伤,也或许是他在刻意表演之际放松了警惕,但至少你的确夺取到一瞬的控制权。
先前掷出的立场生成器没入地面,以你目前的力气来说注定无从拔出。
因此你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提剑抹在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