琇莹不知道,他若是知道他的想法,估计会傲娇的轻哼。
他本就不求在阿兄的心里比得上大秦。
他只想去用全力把自己炽热燃烧,然后抱紧阿兄,永远成为阿兄心中的一小团火,努力熨暖他的心口。
他就是这般的公子!他阿兄就是这般的秦王。
觉得奇怪,忍着。
这边有琇莹随侍人一起理奏书,速度快了不少。
侍人们将奏书分装好交给阿政。
阿政在停笔活动手腕的瞬间,忽然想起他幼弟的生辰在今日。
是他忘了约定。怪不得琇莹一来就得意洋洋。
他扫了一眼他伏于案桌忙碌的幼弟,放柔了声音。
“琇莹,还有什么要与孤说的吗?”
琇莹不明所以,摇了摇头。
“我今日没有什么大事啊,阿兄是有什么想与我说吗?那阿兄细说,我听,可好?”
阿政依旧眉眼凛冽,面容俊朗。
今日是休沐,他只着一身玄色绣龙鳞暗纹的交领春衣,领口松开,隐见玉白锁骨,看不真切。
“孤没有想说的。”
琇莹见他神色复杂,不太想说。
他叹了口气,自己开始观察,可也没看出啥,最后扫到领口时,目光坚定了,上前就给他阿兄把领子拉好了。
“我知道了,日头虽暖,可春日最容易生病的,阿兄莫要贪凉。”
虽说仍然有一些寒气,可他的宫室却是被壁炉烧的四季如春。
现在更是日头高起,阳光都透过窗棂照进来了,外面的青蔷薇都被光晒的蜷了花瓣了。
他幼弟这是没事找事,他把衣又给扯回来了,有点无奈。
“琇莹,朕不是让你给孤理衣服。屋里有点热。”
琇莹有点尴尬,然后轻轻碰了一下他阿兄因常年握剑和执笔而生茧的手掌。
“那喝茶?”
阿政摇头。
“那奏琴?”
阿政摇头。
琇莹还要猜,阿政捏了他的脖颈,将他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。
“不是孤,是你,孤忘了你我的约定。”